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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定居北京之前,我是不吃大葱的。

不光是大葱,大蒜也很少吃。有一回和王佩瑜同桌吃饭,点菜时,瑜老板声明:大蒜不要,其他随意。一下子就很亲切:毕竟是同乡,连忌口都相同。

我记忆中,苏扬一带只有两道菜才放大蒜,一是鳝鱼,出锅时总要在上面撒上厚厚一层蒜末,不怕多,多多益善,不放大蒜和白胡椒粉的鳝鱼是很难入口的;一是烧茄子,需借蒜瓣去其涩味。

至于大葱,我连见都没有见过。

第一次吃大葱已不可考。不过,第一次学会做大葱印象深刻。

文博名家王世襄先生雅好疱厨之道,他有一道有名的拿手菜,叫“海米焖大葱”:黄酒泡海米,泡开后仍须有酒剩余,加入酱油、盐、糖各少许。大葱十棵,越粗越好,多剥去两层外皮,切成二寸多长段。每棵只用下端的两三段,余作他用。素油将葱段炸透,火不宜旺,以免炸焦。待色已黄,用筷夹时,感觉发软,且两端有下垂之势,是已炸透,夹出码入盘中。待全部炸好,推入空勺,将泡有海米的调料倒入,烧至收汤入味,即可出勺。

这道菜味道究竟如何,我没有尝过。不过我经常做的另外一道菜“葱烧海参”,有同工之妙。

鲍参翅肚我一向视为畏途,盖原料昂贵,涨发不易。自从超市有了速冻加拿大参售卖后,“葱烧海参”便成为我家餐桌上的一个保留节目:速冻参一包,冷水化开,纵切长条。大葱三棵,只用葱白,剥皮切段。起油锅,下姜片略煸,放入葱段翻炒,待表皮泛黄,加入海参,喷黄酒,洒生抽几大勺,糖少许,略煮几分钟。入味后,淋蚝油、鲍鱼汁,收汤,香油少许,出锅。

这道菜推出后,成为泰山的最爱。每次家聚,必做一道奉上,以助酒兴。其中葱白尤兼参、肉两味,糯软而具胶质感,想象中,与畅安伯的“海米焖大葱”彷佛似之,故每次海参或有剩余,大葱必一抢而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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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彬彬

杨彬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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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 12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