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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梁实秋的说法,喝得豆汁儿,始可与言北京人。3年前,我初抵北京,曾喝过一回豆汁儿,不惯馊腐,落荒而逃;3年过去,酱豆腐、韭菜花、烧卤煮、杂碎汤把我的糯米胃从里到外洗了个遍。上周,顶着烈日再赴天坛北门锦馨分店喝豆汁儿,出而复进、排两回队,连喝四碗方称尽兴。看来,我的“晋京”考试算合格了。

五四前后,南方知识分子定居北京的,所在不少,我一直很好奇他们饮食习惯的变化。饮食的认同不仅意味着口味的入乡随俗,更意味着此身所在即故乡。

周作人。都说浙东人的口味是最顽固的,不说以臭为香,一口死咸就非常人所能忍受。不过知堂晋京后很少挑剔饭食,倒是久居日本,曾经沧海的缘故,经常挑剔茶食,曾写千字长文,只为抱怨偌大京城,买不到一块好点心。

俞平伯。俞长于簪缨世家,有公子习气,平素最爱吃的是烤鸭!叶兆言在《陈旧人物》中回忆,文革中某日,曾于西单全聚德见德清老人大嚼烤鸭,面酱顺嘴角留下浑然不觉。

汪曾祺。汪是我前辈老乡,水土相近,口味也相似。曾经看过一篇他写茨菇的文章,差点惹起我返乡之念。北京是吃不到茨菇的,也吃不到水芹,好在有荸荠。非南方人不明白“水三君”的妙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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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彬彬

杨彬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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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 12篇